自联赛第2轮以来首次运动战进球，自1月以来首次梅开二度，左右开弓打进两个“很穆勒”的进球之后，刚刚加入德国队百场俱乐部的穆勒本有足够理由登上各大媒体的头条。

然而，就在穆勒被胡梅尔斯换下后仅1分钟，吕克巴基奥便上演帽子戏法，不仅夺走了穆勒的头条，还抢走了拜仁即将到手的胜利。在主场被倒数第2的升班马杜塞尔多夫3比3逼平，连续3轮不胜，拜仁已被多特蒙德抛离9分之多。夺冠已不再是拜仁想谈的话题，尼科·科瓦奇还能在教练席上待多久才是。

信博阿滕，找死

按照“转会市场”网站的估价，拜仁一线队23名球员总身价高达8.078亿欧元，杜塞尔多夫30人加起来只值4195万，分列德甲一头一尾。如此悬殊的对决，当拜仁在上半场过半就取得2球优势后更显毫无悬念。然而，为穆勒送出漂亮助攻的博阿滕在半场结束前开始了他的“表演”。

面对反越位插入禁区右侧的齐默，博阿滕先是从后出脚破坏未果，接着被动地用身体挡住对方倒勾。还没来得及做第二反应，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倒地的齐默把球扫向门前，没有越位的吕克巴基奥抢在盯人不紧的聚勒之前近距离暴射破网。

从这一刻开始，安联竞技场开始爆发出嘘声。本场之前，拜仁在这块风水宝地已连续3场联赛不胜，慕尼黑球迷的不满情绪积攒已久。换边后，伴随拜仁越踢越没头绪，嘘声愈发明显。穆勒第58分钟梅开二度，嘘声稍微有所收敛。好景不长，当杜塞尔多夫老队长奥利弗·芬克一记鱼跃冲顶擦柱而出，嘘声死灰复燃。当博阿滕愚蠢地造越位失败，成全吕克巴基奥单刀赴会将比分改写为2比3后，安联终于又一次变成口哨演奏会。

好戏还在后头。莱万多夫斯基第89分钟面对空门放了高射炮，于是科瓦奇不得不选择猥琐，在补时阶段用胡梅尔斯换下穆勒。他要传达的信号再清晰不过：把所剩无几的时间耗完就行。结果？在距离终场只有几十秒时，拜仁竟然还8人压过半场，看上去非要打进第4球不可。结果罗本接胡梅尔斯传球后在前场右路丢球，客队立即反击，替补前锋亨宁斯第一时间传球过顶，博阿滕又一次放弃回追——他竟跳起试图用头解围，结果漏得一干二净，成全吕克巴基奥第3次反越位破门。

赛后，无论是出席新闻发布会的科瓦奇，还是出现在混合采访区的俱乐部主席赫内斯都不点名地痛批博阿滕。科瓦奇表示他赛前就强调过对方反击速度很快，绝不能造越位，赫内斯则表示看到第1个丢球时，还以为自己在看滑稽剧。甚至连杜塞尔多夫老帅冯克尔也不禁吐槽博阿滕在第2个丢球时试图造越位的做法。

问题在于，博阿滕表现拙劣已不是一场半场了，状态下滑更是持续数月，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就连一贯对他迷信的德国队主帅勒夫，也在刚刚结束的这个国际比赛周放弃了这位过去几年中的后防统帅。更何况，博阿滕今夏已做好了转会巴黎圣日耳曼的准备。令人费解的是，科瓦奇始终对其不离不弃，没有直接用聚勒取而代之，而是一直更换中卫搭档，并为此不断付出代价。

有球员不听科瓦奇指挥

科瓦奇赛后表态有些不寻常，他将责任全部推卸给注意力不集中和犯下个人失误的球员，表示身为教练对这些失球无能为力，“无论对手是升班马还是欧冠队，这些失误都会遭到惩罚。”如此甩锅，竟然还得到队长诺伊尔力挺，“如果我们按教练布置去踢，本该5比0获胜。”罗本和阿拉巴也表达了类似观点，认为责任不在科瓦奇。换言之，有个别球员并未按照科瓦奇的要求去比赛，博阿滕肯定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有其他人。

早在4场不胜的“啤酒节危机”期间，《图片报》等媒体就有过拜仁个别球员不按科瓦奇指示去比赛的报道，当事球员还包括聚勒这样的小字辈。对于究竟是哪些球员不服从科瓦奇，以及他们为什么违抗命令，外界实在无从知晓。

然而，个别球员不听科瓦奇指挥，并不等于目前如此糟糕的竞技局面与科瓦奇无关。相反，主教练必然是第一责任人。在这样一场惨不忍睹的平局之后，赫内斯当然要回答有关科瓦奇前途的问题，“这目前还不是我们要考虑的话题，我们首先要睡一觉，接着周二有一场艰苦比赛等着我们。届时科瓦奇肯定还是我们的教练。”

下场赢了也该换帅

科瓦奇帅位无忧，但只是截至下一场比赛。赫内斯表示要尽全力从欧冠出线，然后就会对竞技现状作出检讨，“我们必须一同探讨接下来该怎么走，因为今天的事情完全不可接受。”因此，周二主场对本菲卡成为了科瓦奇的“决赛”。拜仁只要打平即可提前1轮出线，假如落败，科瓦奇可能会立即下课。就算获胜，以德甲12轮战罢后的成绩，以及最近几周如此缺乏营养的比赛内容，科瓦奇也很难保住饭碗。

赫内斯认为，赛季前6周一切都没有问题，但最近6周截然相反，“我们必须找到黄金平衡点。一开始是什么做得那么好，如今又是什么如此糟糕？”在看台上观战的赫内斯清楚地感觉到拜仁球员缺乏应有的自信与冷静，“你会感觉到即便明显领先，每一次进攻都会导致丢球。”

如今拜仁的处境已非常危险，赫内斯、诺伊尔和穆勒等人赛后都拒绝谈论夺冠。现在拜仁要开始担心能否保住下赛季欧冠资格了。他们已先后输给柏林赫塔和门兴，还在主场接连被奥格斯堡、弗赖堡和杜塞尔多夫等保级队逼平，赢任何对手都异常费劲，还谈何夺冠？

阵容老化单薄、多位主将重伤、部分球员不听话等等都是理由，但人们更加清楚地看到，科瓦奇刷新了这支冠军球队的下限。经过将近半个赛季，拜仁依旧战术风格模糊，进攻便秘之余，科瓦奇所偏重的防守更是辣眼睛。人们原本期待科瓦奇可以将自己球员时代以及执教法兰克福期间的那种硬朗基因注入拜仁，结果却是见惯大场面的拜仁众星变得神经脆弱，就连对阵杜塞尔多夫之流也会说崩就崩，实在令人费解。

《图片报》记者施特拉滕认为，科瓦奇显然已失去很多球员的信任。到了这个份上，拜仁与科瓦奇这段从一开始就难称门当户对的将就联姻，似乎已没有维持下去的理由，正所谓“勉强没幸福”。再不换帅，拜仁这场势在必行的重建就会上升为灾后重建了。